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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芳华

发布时间:22年05月09日 信息来源:高泉监狱 编辑:宣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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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蕊榜

我想慢慢地写,因为无论如何,都赶不上母亲老去的速度。

全世界任何种族的语言都可以发出的音就是“妈妈”。

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唤,就是“妈妈”。

母亲是一艘大船,载着我们驶向大海,去追寻生命的奥秘,去探索世界的神奇。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游子吟》中的“慈母手中线”,织出一幅儿行千里母担忧的画面,养儿育女,献出满腔的爱,我们看得出母亲的那份心意,慈母的形象根深蒂固。

慈母手中的动作,是全天下母亲的动作。 

母亲的手

2001年的冬季,南方的天极其的阴冷,无论怎样将自己的身体裹住,都会隐约感觉带着利刃的寒风在撕裂身体上最薄弱的皮肤。父亲牵着我的手,走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石板上、屋檐下被雨滴冲刷成不太规律的坑洼。

去后街的同乡家“吃酒”。

父亲扭过头来笑着对我说:“今年过年你一直想要的奖励是自行车吧。”

父亲的笑容一直都是很好看的。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妈妈洗衣服特别辛苦,会冻得手受不了,要不然用给你买自行车的钱给妈妈买一台洗衣机吧?”父亲继续说着。

那一天的情景至今都在我脑海保存着,后来我慢慢长大,母亲每次冬天洗衣服的样子都一遍一遍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洗衣机嗡嗡作响,每隔一会母亲就会坐在我的身边,将通红的双手放在火炉两边,看一看趴在火炉边写作业的我,又看看被火炉熏的有些发黄的作业。

母亲的手有许多茧,是她这二十多年为一个小家默默付出的证明,那些茧都是她辛苦的印记,也是她勤劳的代表。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手中的线

母亲的第一根线就是她手里的脐带。

1995年正月二十一的上午十一点左右,湖北恩施山区的乡村里,天寒地冻。一个女人正在忍受她这一生中最大的疼痛,用尽她这一生中最大的力气,完成我至今难以想象的分娩。人人都知道,生孩子很痛。但是顺产到底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这种疼痛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我是在山区家中被上个世纪的“接生婆”接生的。

我时常在想,那个年代的女性在当时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是怎样完成的分娩。

我的母亲完成了。从这一点说起我认为母亲是伟大的,一个伟大的劳动人民。

日日夜夜母亲为我做的许多都会在我脑海中想起。

母亲现在手中的线变成了跨越几千公里一罐罐从老家寄来她亲手炒的腊肉,变成了一通通她嘘寒问暖的电话,变成了我对她——我的母亲,无边无际的思念。

河广难航莫我过,未知安否近如何。

暗中时滴思亲泪,只恐思儿泪更多。 

身上衣

我的工作是让母亲感到无比自豪的。

她时常在她的朋友面前说我是一名警察。

在母亲心里,警察是一个神圣的职业,是保卫一方的守护者。

“儿子,你的工作非常有意义,一定要坚持下去”。这是母亲时常对我说的话。

慈母手中线,织了二十多年,成了一套让她一生骄傲的警服。

头顶警徽,是忠诚和信仰。一抹“藏蓝”,是责任与担当。穿上警服,就是坚守岗位,这是职责。

和我同样坚守岗位的人有很多很多,不需要轰轰烈烈的事迹,默默奉献、坚守。每个人都是母亲的骄傲,是我们的榜样,是真正的勇士。

蓦然回首,开始体会母亲的伟大之时,我们的母亲却已是白发苍苍。而我们,注定无法改变母亲那粗糙的双手,无法让母亲重回青春。

母亲用她一生的芳华为我们编织了一幅幅细水长流、沁人心脾的山水画。

母亲用她一生的芳华为我们谱写了一首首悠遥清净、自然清新的田园诗。

母亲,给了我们生命的权利,教我们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母亲,给予我们坚强的性格和战胜困难的勇气,把世上最无私的爱永远地倾注在我们身上。

母亲给予我们许多许多,而我们回报了多少呢?每个人都应该珍惜最伟大的母爱,更加热爱我们的母亲:我们都应该努力起来,让母亲拥有骄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