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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发布时间:18年05月07日 信息来源:兵团监狱管理局新闻中心 编辑: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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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时梅

我的母亲出生于1962年,历史上这一代人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文革,也见证了中国的发展与变化,他们对生命、对生活更有一种崇敬之感。

母亲的手艺

纳鞋底

母亲生有三个孩子,90年代的家里,过得比较拮据。母亲独自承包了50亩棉花地,父亲在工地打工,常年不在家,母亲白天在地里劳作,晚上给我们做饭、洗衣,还抽空给我们织毛衣、做布鞋。

灰暗的灯光下,母亲纳鞋底的背影是我成长记忆里印象最深的事情。我们的脚长得快,总是觉得母亲在不停地纳鞋底,直到上高中,我还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布鞋不仅舒适,更多的是母亲对我们深深的爱。

那时的冬天,家里只有“萝卜、白菜、冬瓜”三大样,而且在翻过年一、二月青黄不接时,连白菜有时都吃不上。为了调剂我们的伙食,在夏天,母亲会把吃不完的豆角、卷心菜、茄子做成干菜,在秋天,她会萝卜做成萝卜干或做成酸菜,把红辣椒做成剁椒酱,冬天,母亲还会做臭豆腐。冬天的餐桌我们便是干菜与白菜交替着吃,剁椒、酸菜、臭豆腐也轮流上场,熬过漫长的冬季,母亲愣是把苦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母亲的账本

账本

父母是于90年代初来到新疆,母亲常说,“我跟你爸到阿拉尔时,手里就剩十几块,白手起家,把你们三姊妹抚养成人,看着你们长大,很欣慰。”

父亲负责挣钱,母亲负责花钱。记得,母亲有一本账本,就像是连队会计记账那种,账本上,母亲清楚地记着家里的每一笔收入,每一笔开销。那时,我还偷看过,母亲只有小学文化,账本上字写得歪歪扭扭,但字写得很大,有她出去给别人家干活的天数,有给我们三姐妹交的学费,还有爸爸的每月的工资,家里支出最多的就是我们的学费,家里的平时吃穿用度全靠父亲打工换来的钱,母亲都会算好每一分钱的用途。

她偶尔也会在我们面前抱怨,“你们外公偏心,我上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可好,可他偏不让我继续上学,说我是女儿家,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学再多知识也没有用。”母亲虽然只上到小学,但她觉得知识很重要,很有用,她节衣缩食,也让我们姐妹仨把大学读完。

母亲的善良

种菜

母亲退休前,我们家一直住在连队,门前有几分菜地,每年母亲都会把菜种得特别好,“菜是三分粮”是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我们每年都可以吃上各式各样、新鲜的蔬菜。

她常常把家里的蔬菜分给没有菜地的人家;每逢端午节,母亲会包很多粽子,除了满足我们这些馋猫外,还会把粽子送给邻居,送给那些父母不在身边的小孩;每逢大年初一,我们家第一碗汤圆必定是送给杨爷爷的,杨爷爷是连队里的孤寡老人,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儿女。有几年,杨爷爷还跟我们一起吃团圆饭,母亲就像对待自己亲生父亲一样对待杨爷爷。

母亲天生就是一个厨师,会各种菜肴,养育自己的孩子;母亲天生就是一个会计,精打细算,培养自己的孩子;母亲天生就是一个观音娘娘,怜悯众人,帮助他人。母亲言传身教让我受益终生。

供稿单位:南口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