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肩章的那个清晨,
迷彩,曾是融进骨血的皮肤。
钢枪丈量过的山河,
在掌心,凝成炽热的警徽。
从硝烟散尽的边关,
到屏障围筑的寂静。
最初的日子,崭新的皮鞋,
总在水泥地上叩响正步的回音。
不再是冲锋陷阵的号角,
而是在格窗与格窗之间,
播种星光的守望。
把迷彩的坚韧,细细缝进藏蓝的经纬。
面对迷途的荒原,
如拆解复杂的作战沙盘。
每一句沉静的话语,
都是唤醒良知的精准狙击。
队列熔铸的严谨,
化作日记本上笔直的墨痕。
紧急集合的神经,
绷成深夜巡行时锐利的鹰眼。
他们说这里不见硝烟,
可你深知,每一次无声的对峙,
都是灵魂深处的攻坚战。
制服的颜色悄然更迭,
胸膛里奔涌的,
仍是同一种滚烫的忠诚。
警徽在灯下灼灼,
像一枚永不蒙尘的军功章。
曾守护的星辰大海,
此刻,是屏障内每一扇窗后,
你亲手托举的重生黎明。